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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章 一更 愛她的最好方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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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方媛就笑了,帶著幾分古典氣息的俏臉猶如盛開的薔薇,一瞬間綻放出逼人的光華,她輕聲道,“拂桑,你知道我為什麽沒尋死覓活嗎?”

陸拂桑沒說話,只是靜靜的聽著。

方媛自顧自的繼續,“事先便預料到了結局是其一,我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去面對分手,從我答應他交往開始,我就已經在跟初戀告別了,我那時候就是在想,愛情來時要及時抓住,錯過了就是一場遺憾,我們總是習慣小心翼翼的處事,謹慎理智的避開所有可能的危險和傷害,或許這樣能一聲順遂平安,但卻也會過的太過無趣了,我就是這樣,你說我有福氣,從小到大都是順遂的,可這樣的人生何嘗不是一種空白呢?我沒有任何值得紀念的記憶,甚至連強烈的愛恨都沒有,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可悲可嘆?”

陸拂桑平靜的開口,“所以,當鐘子禦向你伸出手,你明知道不會牽一輩子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握住了是麽?”

方媛點點頭,“嗯,我想給自己一個交代,我還從來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呢,不是都說愛情除了甜蜜也是苦澀的嗎,我現在酸甜苦辣都嘗過了,也就沒有遺憾了。”

陸拂桑蹙眉問,“那你怨恨他麽?”

方媛笑笑,搖了下頭,“不怨恨,他從來沒有欺騙過我的感情,也沒隱瞞過我什麽,我們在交往時,他對我也是真心實意,我怨恨他什麽呢?”

陸拂桑理解她的想法,卻還是有幾分意難平,“他明知道不能娶你,卻還是招惹你,難道這不是騙?就算不是騙,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吧?他是男人,可以任性妄為,他夠冷靜,可以隨時抽身而退,但是可想過你的感受?你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?”

說著說著,陸拂桑倒是情緒激動起來。

方媛趕忙拍拍她的手,“別急啊,拂桑,聽我說,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呢,也是我不會尋死覓活、不會怨恨他的最主要原因,你聽了也就不會氣了。”

“什麽?”

方媛咬著唇,略有些羞赧的湊她耳邊道,“我倆沒走到最後一步。”

聞言,陸拂桑怔了下,訝異的問,“你是說,你倆並沒……發生親密關系?”

方媛紅著臉點點頭。

陸拂桑還真是沒想到這層,好奇的問,“是你不答應?”

方媛卻搖搖頭,苦笑道,“我當時還真想把自己交給他了,我並不覺得那層膜必須留給丈夫,若是讓我選,我選初戀男友,那才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感情,可是他……”

“他難道還拒絕了?”陸拂桑不敢置信。

方媛“嗯”了一聲,“你也沒想到吧?他就是拒絕了,我們不是沒有機會,親熱的時候,他也情動難耐,可最後,卻都停在最後一步上。”

陸拂桑眼眸閃了閃,古怪的問,“他不會是不行吧?”

“咳咳……”方媛嗆著了。

陸拂桑也後知後覺的尷尬起來,“呵呵,我就是覺得男人對這種事壓根就沒什麽抵抗力,女人不願意還得連哄帶騙的撲倒吃了呢,你這都主動了,他沒理由還裝柳下惠啊?”

方媛止住咳嗽,臉紅的幾乎要滴血,嗔道,“你跟你家秦四爺還不是一樣?”

“他是因為要遵守部隊的規矩,而且,我當時也沒想好,所以才每次都剎車了,你倆沒什麽顧忌啊,他這是玩的哪一出?維持君子人設?”

方媛問,“你對他很有意見?”

陸拂桑哼道,“廢話,他傷害了我閨蜜,我都想去揍他一頓了,還能對他好臉色?”

方媛默了片刻,看著她,認真的道,“拂桑,別去怪他,他有他的難處,分手時,他也跟我說了,他是鐘家的繼承人,他就得擔起某些責任,他沒辦法由著心意過日子。”

“所以,他為了責任就舍棄你?”陸拂桑冷笑,“說到底,他只是愛的還不夠深,這才能冷靜的取舍,還讓你對他沒有怨言,他果然是好手段。”

“拂桑……”

“不許再替他說話,總之,就是他不好。”

她表情兇巴巴的,方媛卻感動不已,知道她是真心為自己抱屈不平,她笑道,“好,他是個壞人,以後我都不理他了,這樣行了吧?”

“哼,就怕你心軟做不到。”

“唉,不是還有你監督我嗎?”

“你知道就好,如果讓我知道他還敢糾纏你,我就找人揍他。”

“揍的時候可不可以避開臉?我當初就是被他那張臉吸引了……”

“滾犢子!”

“嘻嘻……”

兩人打鬧了一陣,各自的情緒也就都平和了。

方媛這才嘆道,“他當初停在最後一步時說,如果不能跟我走到最後,留下這層膜就是愛我的最好方式,我當時被他這句話打動了,那種情況下,他寧可忍的難受,也執意為我的將來著想,所以,拂桑,我相信他心裏是真的有我,所以,我並不後悔跟了他,哪怕現在落個分手的結局。”

陸拂桑還能再說什麽呢?“你不後悔就好,將來後悔的一定是他,舍了你這樣的如花美眷,祝福他……”本想說句狠話,可瞅著方媛那哀求的眼神,她還是咽下去了。

接下來,兩人轉了話題,聊起不久後的婚禮。

☆、二更 儷城陸家來了

到了晚上,陸拂桑自然留方媛在家裏吃飯,郝美芳做了豐盛的一桌子,陸明瑯不在,加上天樞,五個人吃的也很是熱鬧,方媛的父親跟陸修玦是多年的好友兼同事,所以,坐在一起,彼此都不覺得生疏。

飯後,方媛又陪著郝美芳聊了一會兒,便起身告辭了。

陸拂桑送她出門,路上,方媛想到什麽,低聲問,“拂桑,你晚上吃的飯菜是從哪兒定做的嗎?”

陸拂桑沒有瞞她,把借用郁家廚子的事情說了。

方媛就欲言又止。

陸拂桑見狀,好笑的道,“咱倆之前那麽隱私的秘密都共享了,還有什麽不能說的?”

方媛想到在露臺上聊的話題,耳根子就是一紅,嗔她一眼後,遲疑道,“不是什麽秘密,就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”頓了下,才繼續道,“子禦的妹妹好像對郁六爺有些什麽想法。”

聞言,陸拂桑眼眸閃了閃,“你是說鐘韻靈?她看上郁墨染了?”

方媛的神色也不是很肯定,“好像是吧,之前,我曾經無意中聽到子禦跟她打電話,勸她想清楚,別一意孤行,還說郁六爺看著風流多情,其實這樣的人最無情,並不適合當丈夫。”

“這麽說,鐘子禦並不支持他妹妹去接近郁墨染?”陸拂桑還以為這又是鐘家的另一個野心呢,拿下李家,再征服郁家,有這兩家助力,不管是投奔邱家還是魏家都是大功臣了。

方媛沈吟道,“我聽他的語氣,似乎是不太高興,不過他這個妹妹是個有主意的,並不見得聽他的話。”

陸拂桑點了下頭,“我明白了。”

方媛挽著她胳膊,邊走邊嘆道,“我跟你說這話,也沒別的意思,就是看你今晚上吃飯,忽然想到這茬子事了,郁六爺心裏還惦記著你吧?可現在你倆指定沒有可能了,他也該死心了,按說,鐘韻靈有顏有才又有匹配的家世,該是合適的人選,但我總覺得,這事不那麽單純,所以就忍不住提醒你一下。”

“嗯,謝謝你,媛媛……”

“這有什麽好謝的呀?跟你對我做的比起來,我這點事簡直不堪一提,我以前覺得政治啊、身份啊、名利權勢啊,都是離我很遠的東西,但自從跟鐘子禦在一起後,我就開始關註了,也變得敏感了,我知道鐘家的心思,為了家族利益謀劃無可厚非,只要別傷天害理就行……”

兩人一路聊著,很快就到了陸公館的大門口,陸拂桑不放心她自己打車回去,便讓天樞開車送她,方媛見他執意如此,便沒推辭。

天樞送她離開。

兩人在車裏沒什麽可交流的,一路沈默。

到了方媛住的樓下,方媛下車,才對著天樞說了聲“謝謝”,天樞點點頭,並沒立即走,而是目送著她上了樓,這才緩緩掉頭。

他一走,就有人從樹後走出來,正是鐘子禦。

鐘子禦望著六樓的一閃窗戶,目光深深,久久不肯離去。

他不知道的是,天樞開車出了小區後,又悄咪咪的走回來一趟,遠遠的正好把這一幕收入眼底,回了西院後,就跟陸拂桑說了。

陸拂桑冷笑,“這是玩深情不舍?”

天樞實話實說,“我倒是覺得他臉上那表情不是裝的,我在暗處觀察的,他沒必要做給誰看。”

陸拂桑哼了聲,“那又如何?既然舍不得,當初就別放手啊,既然放手了,那就幹脆的斷個幹凈,最不喜這種藕斷絲連的,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。”

天樞賊兮兮的一笑,“少夫人,你說咱們把這事跟李倩說怎麽樣?李倩可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,她受不了七少的風流,肯定也忍不了鐘子禦心有所屬啊,一個是肉體出軌,一個是精神出軌,都夠膈應她的了,她那麽驕傲,若是知道了,鐘子禦肯定沒戲。”

陸拂桑搖搖頭,“不用,李倩若是對鐘子禦真有興趣,這些事不用咱們告訴她,她也會自己去查,你家四爺不是說,她在部隊裏特訓過,本事不輸男人的嗎?”

“對啊,我怎麽忘了這茬了,鐘子禦那點小動作肯定瞞不過她的法眼啊。”

“所以,咱們靜觀其變就好。”

“真不插手?嘿嘿,我怎麽聽說,您早就幫李倩物色好了人選呢?”天樞一臉看好戲的表情,“哎呀,我都迫不及待盼著陸族長來了。”

聞言,陸拂桑顧不上追問他是怎麽猜到的,就趕緊捧起從儷城送來的那些書看起來,媽蛋,她最近吃了睡、睡了吃,都沒好好讀書呀,她爸還要考校呢,哭瞎。

……

接下來的日子,陸拂桑就在屋裏埋頭苦讀,哪兒也不去了,她上學那會兒雖然不至於聰明的過目不忘,但背誦東西從來不是問題,但現在,看三遍都不確定自己記住了嗎,果然,一孕傻三年,誠不欺我呀。

三天後,儷城陸家動身來雍城。

秦燁派了專機去接,一百多號人,一個小時的時間,就落在了雍城的地界上,絲毫沒有舟車勞頓之苦,然後換乘專車,一溜的黑色系,低調奢華,幾十輛擺開,氣勢壯觀。

☆、三更 壯觀的隊伍

儷城陸家的人來的很低調,事先並沒有任何宣揚,秦燁接待的也很低調,並沒有刻意的大擺擺場,但陸家就是陸家,一百多號人集體出動,再低調也很壯觀,秦燁也不愧是秦燁,再不擺排場,也整了個聲勢浩大、全城轟動。

比起前些日子韓霽月迎娶陸鈴蘭來,還要奪人矚目。

韓霽月那會兒太高調喧嘩,刻意營造出來的熱鬧怎麽看怎麽像是在演戲,透著張揚的炫耀欲,不管是飛機撒花,還是豪車迎接,讓人在眼紅羨慕之餘,內心深處其實都藏著一股不屑。

這就好比暴發戶,一朝翻身後,大肆慶祝,圍觀的眾人明面上拍手叫好,暗地裏卻是輕視的。

但秦燁不同,他生來便高高在上,無需借用外在的任何東西給自己臉上增光,不管是專機接送,還是專車相應,都是再尋常自然不過,這就是他的做派,多了一份用心,更顯的誠意知足、讓人心裏受用又熨帖。

而且,他並不邀功,也不顯擺,所做的事情水到渠成,仿佛就只是在盡一個陸家姑爺的本分。

還有,他的豁達和體貼,盡心的安排了這一切後,他並沒沖在前面,而是讓陸修璞、陸修玦帶著幾個兒子去接的,所有的風頭都留給了他們。

他甘當綠葉。

不過,所有陸家的人都默默的感念他就是了,秦四爺做事,就是大氣。

從機場到靜寧路,大概三十多裏,直線行駛,也就半個小時,但幾十輛車子硬是不疾不徐的圍著雍城饒了一圈,把當初陸鈴蘭想要卻沒得逞的風光在今天實現了。

這是秦燁的意思,當然前提條件是,陸宗安願意,不得不說,秦燁揣摩人心也是到了一定境界的,他沒親自去,但安排了開陽為陸宗安開車。

開陽是什麽人,陸宗安還是知道的,北鬥七星之一,跟在秦燁身邊幾乎寸步不離,他親自開車,這面子很大了。

陸宗安一上車,開陽就問了,“老爺子,我家四爺問您,要是不累的話想不想看看雍城的景,繞一圈也就個數小時的功夫。”

陸宗安欣慰的點頭,“如此,就辛苦你了。”

於是,幾十輛車成了雍城一景,但凡見到的人莫不駐足觀看,且手機拍攝了後傳到網上去,一石激起千層浪,很快,所有人就都知道儷城陸家的人來了,還來的如此壯觀。

一百多號人的送嫁隊伍,不是炫耀人家人丁興旺,而是在擺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,人家就是枝繁葉茂,四百多年繁衍下來,人家就是家大業大。

據說,這已經是精簡了好幾輪之後的結果了,要是舉家出動,今天的雍城得堵了。

網上就此事談論的如火如荼,忍不住又把韓霽月和陸鈴蘭的婚事拿出來津津樂道了一番,同樣是陸家的女兒,這待遇可是天壤之別啊。

上回,只有一個陸蓮馨出席,可這次呢?聽說,退休的老族長來了,現任的族長來了,未來的小族長也來了,嫡系一支一個不落,還都攜帶家眷,堪稱全家出動。

這面子也是夠大了。

網上再次掀起一股對陸拂桑羨慕嫉妒恨的風潮。

陸鈴蘭氣的關起門來,摔了好幾個花瓶,最後尋了個生病的借口,沒有到陸公館來跟儷城的族人見面,韓霽月也沒能到場,據說是昨晚喝多了,醉酒的厲害,根本起不來床。

這些對陸家來說,都不重要,除了讓陸修璞有些惱火外,其他人都覺得可有可無。

陸宗信親自到大門口處迎接著,後面跟著鄭秀蓮,還有喬映茹、郝美芳和梁玉珊,陸芙蓉和陸拂桑也在,莊海領著一眾傭人更是翹首以待。

陸拂桑在心裏默記著陸明澤寫給她的人員名單,等下見了面,可千萬別搞混了呀,想想就頭大,一百多號人呀,幾乎都是頭回見,想都記得清楚,還得理順他們之間的親戚關系,真的很難好麽?

“拂桑,到爺爺身邊來。”陸宗信喊她。

陸拂桑原本依在郝美芳身上,減少存在感,聞言,無奈的走上前去,“爺爺!”

陸宗信看著她,滿意的點點頭,她今天穿的並不多見正式,但一身墨藍色的覆古改良裙子看起來典雅精致、落落大方,懷了孕後,她能吃能睡卻不長胖,只是把臉滋潤的豐盈發光,跟打磨好的玉器似的,十分耀眼。

“上回,你沒能跟著回儷城祭祖,實屬無奈,這次,可要正式認親了,明澤給你的名單都記下了吧?來的長輩有四十八人,爺爺輩分的三人,伯父、伯母二十六人,叔叔、嬸嬸,十九人,其他的是平輩,不外乎哥哥嫂子、弟弟妹妹,還有幾個侄子、侄女,一起給你送嫁……”

“還有侄子、侄女?”陸明澤的名單裏可沒寫。

陸宗信點點頭,“明澤是陸家最正統的嫡系,他還沒婚配,但其他一脈可有不少男子都年長於他,早早娶妻生子了,輪著輩分,這次來的人裏,有個人我還得喊他一聲三叔,他的重孫都結婚有孩子了,孩子也跟來了,這是陸家輩分最小的一代,陸家五代同堂,如此寓意,你可得領了這個情分,那老爺子可是九十六歲的高壽了。”

陸拂桑聽的不由嘴角抽了下,九十六了還來給她送嫁,那得擔著多大的風險?好吧,五代同堂的美好寓意,她是得領這個情,她也希望自己將來能跟秦燁兒孫繞膝、五代同堂。

☆、四更 愁娶

車流進了靜寧路,把整條路都霸占了,一溜的黑色奢華車,場面也頗為壯觀了。

車門打開,陸明澤扶著陸宗安率先走下來,之後是陸修德和陸修義倆兄弟,這是儷城陸家身份最貴重的幾人,除了陸宗安穿著覆古的衣衫,其他幾人都穿著西裝。

陸宗信忙給了陸拂桑一個眼色,陸拂桑知趣的扶著他迎上去,他神色激動,她也只得配合著露出熱切的笑意。

好吧,雖然是親人,同屬一個陸家,但真心的講,已經隔了幾代人了,又是頭回見面,她真沒太多的親近感,而且,表現的太親昵反倒是顯得虛偽矯情好麽?

但老爺子臉上的動容是真真切切的,她也只好盡量被感染上幾分。

“二哥!”

“四弟!”

兩雙蒼老的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,布滿皺紋的臉上都是難以描述的激動,可以說,祭祖和認祖歸宗是陸家歷史上劃時代的印記,那麽此刻,儷城陸家踏上雍城的土地也是值得記載在史書上的重大事件了。

這標志著,當年黯然退出權利中心的陸家重新登上了這個輝煌的舞臺。

“四叔!”

“四爺爺!”

陸修德、陸修義,陸明澤一一跟陸宗信打了招呼,帶著幾分尊敬和得體的禮貌,親近的恰到好處。

陸宗信欣慰的應了後,拍拍陸拂桑的手,給她介紹,“拂桑,這是你二爺爺,這是你大伯、二伯,堂哥。”

陸修德和陸修義倆兄弟比陸修玦都要年長,所以喊伯伯。

陸拂桑乖巧的一一喊了,最後喊陸明澤時,眨了下眼。

陸明澤不解其意,卻莫名的有種被惦記上的感覺。

陸宗安看著陸拂桑,歷經風雨的眼底閃過一抹讚賞,不愧是能得了秦家那位太子爺青眼的人,容貌、身段、氣質都是萬裏挑一的出眾,最難得的是心智和氣魄,男子都自嘆弗如啊。

陸修德和陸修義兄弟也在心裏暗暗讚嘆,女子長得美的他們也見過不少,但眼前的她美的靈氣逼人,直擊心魂深處,一雙眼明明笑得沒有任何攻擊力,卻又仿佛清透的看盡所有,她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,氣場卻能壓得他們這些老人都不敢托大。

這時,另一輛車裏的人也下來了,卻是陸蓮馨第一個走過來,親昵的挽起陸拂桑的胳膊,甜甜的喊了聲“四姐姐。”

見狀,陸明澤就想斥責她的規矩,剛要開口,陸蓮馨就狡黠的拉著陸拂桑走到另一邊去了。

陸宗信和陸宗安都善意笑笑,他們對此是樂見其成的。隔了幾代人的血緣親情一下子就恢覆如初,那不現實,但這一輩,她們能交好,也算是看到了希望。

陸明澤就不吱聲了。

……

這車裏下來的人是陸修德和陸修義的夫人,張雲芝和周青瀾,還有陸明沾、陸明充。

陸蓮馨熱情的給她一一介紹,“四姐姐,這是我媽,這是二嬸,她們可是從好久就開始惦記著你了,上回沒見上,每次給我打電話都要嘮叨上幾句。”

陸拂桑忙乖巧的喊了聲“大伯母、二伯母。”

這種場合,陸拂桑還真是不願意表現的八面玲瓏,顯得太生分客套,所以,她寧願斂下鋒芒,就像一個普通的晚輩見到長輩時,該乖巧就乖巧,該老實就老實。

太口齒伶俐了反倒是有幾分賣好的嫌疑。

她這番低調老實的做派,果然讓陸宗安等人更加欣賞,陸家不缺嘴皮子利索、討巧賣乖的人,但那樣的行為舉止難登大雅之堂,不夠大氣。

張雲芝和周青瀾兩人都是正室夫人,穿著裝扮十分優雅得體,容貌也是不俗,而且看著陸拂桑的眼神,也是親切極了,拉著她的手,笑著誇個不停。

惹的陸蓮馨都開始幽怨吃味了,趕緊又給她介紹了陸明沾和陸明充,“四姐姐,二哥你早就見過了,那是明充哥,二叔家的長子,明充哥已經有女朋友啦,可是被我哥連累的到現在還沒辦法娶進門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陸明充咳嗽起來,他一點都不著急啊。

陸明沾笑著怪道,“你這是說的什麽話?讓大哥聽到,又該斥責你了,大哥也不是故意不娶,這不是為家業所累暫時還沒顧上嘛。”

陸蓮馨撇撇嘴,“我就是替他發愁呀,他要是一直單著,你們可都娶不上媳婦兒了。”

其他旁系的子弟年長的早就婚配了,但是最正統的嫡系這一脈,陸明澤若是不娶,其他兄弟都不好先越過他去,畢竟,他是未來的族長,嫡長孫還是出在他名下最正名正分。

陸明沾和陸明充面面相覷,繼而搖頭苦笑,要是真的那樣,他們似乎也只能認了。

聞言,張雲芝戳了下陸蓮馨的額頭,笑罵,“有你這麽埋汰你大哥的嗎?你大哥哪裏不好了,要貌有貌、要才有才的,難道還沒有好姑娘看上他?”

周青瀾笑著附和,“就是,明澤可不愁娶,如今只是忙著生意顧不上罷了,瞧你說得那些話,欠打。”

陸蓮馨俏皮的吐了下舌頭,“我就是著急嘛,大哥那性子實在太沈悶無趣了,又不會討女孩子歡心,要是沒人幫襯著,我看還真的愁娶,四姐姐,你說是不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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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四更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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